第(2/3)页 聿沛馠轻扯嘴角,待理不理道:「那又怎样?」 聿姵罗有意拔高语调,提醒他道:「浮生寂里有一独特的解愁之酒,名唤爇心香。寻常人何来苦涩难耐,但受情所困、哀哀欲绝之人品来确实清泠甘爽,幽香溢出。当时咱们无人一同饮下爇心香时,你可注意到过遥兲的反应?」 「爇心香......」 事隔这许多年,聿沛馠的记忆早已朦胧模糊,但瞧得出他仍在竭力地回想着:「当年不见遥兲有何反应啊,只是在饮过酒以后便没有再多言过什么。」 聿姵罗讪讪笑道:「那就对了,爇心香甘苦自知。多少襟情言不尽,全在爇心香的甘苦之中。当夜咱们四人去祧庙前的鉴花会,独独穆遥兲一人声称太累而留在满庭轩客栈里先行休息,难道你就不曾奇怪过?」 「这再正常不过了,遥兲他本就是个讷言敏行,严严整整的人啊。不喜这些个热闹应酬也是自然之事——」 「哈,天真!」聿姵罗目光如钩,黑渗渗地瞪着聿沛馠,说道:「你还记得殷揽月被何皎皎掳去阆苑琼楼的那晚吗,我见你们三人迟迟未回客栈,便去寻遥兲帮助。遥兲他衣衫未乱,床榻齐整,丝毫没有睡下的痕迹。若说他超然绝俗,全然没有男女之心,我才不信!」 「......」 聿姵罗此言,换来的是聿沛馠长时间的沉默,同为一个男儿之身,聿沛馠实则也是不信天下会有哪个心智正常的男人在与殷揽月接触下 来,心会全然没有波动的,但聿沛馠也瞧得出,穆遥兲想要成全秦寰宇的心是坦荡无私的。 可能也恰是因为穆遥兲从来以德高为师,身正为范,又顾全兄弟合心,所以一直隐忍不言,将无数感慨遗憾贮存在内心底。 看来这些年来,月色蒙蒙夜未尽,明月孤灯,心绪徘徊无归的人并非只有他聿沛馠一人...... 沉默良久,聿沛馠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给了聿姵罗最后一个忠告:「我不同你在此继续胡搅蛮缠,我只告诉你,就算你将岑长生引导回了阆风派,我也由不得你任性乱来。」 聿姵罗傲睨自若:「随你,拦不拦得住我,也得看你的本事如何——」 聿沛馠劝说无果,悻悻摔门而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