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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下面。”沈新年晃了晃脑袋，僵硬地俯身把砂砾拨开，露出底下刻着手指的青铜壁。

    “这要怎么进去？把这玩意儿切开么？”顾泠心敲了敲厚重的青铜壁，问道。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沈新年回怼。

    顾泠心眼底流转着变幻莫测的灿金色光芒，在脑中回忆着不久之前走过的路。“她这指甲剪得不圆。”她向一个方向走了约莫十几米的距离，在一个位置上站定，伸手拨开砂砾，露出底下的青铜壁，那里镌刻的是【女王】的发尾，“从这儿开始切怎么样？”

    “能不能别莫名其妙的。”沈新年白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跟着她走了过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沈新年一时记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好像……刚刚才抵达海底？

    机械聚能炮的炮筒发射出高热激光，在青铜壁上切割出一个方形的小口，顾泠心以【洞悉】向内瞥了一眼，笑道：“入口开得大一点儿呗，怎么，【深海领域】会按照面积向你收费吗？”

    ……再忍忍，等这家伙进到里面去就没他事了。沈新年吐出一口浊气，照做。

    激光在青铜壁上再次切割，方形的小口又拓宽了两圈，沈新年收起机械聚能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顾泠心点点头，正打算跳下去，又收回脚来，抬头问他：“你知道‘明月玄珠’是什么东西吗？”

    沈新年看了她一眼，短暂的沉默过后，回答道：“不知道啊。”

    顾泠心看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冰冷，沈新年感觉那个大号的避水珠并没能替他支撑起深水的水压，反而有种整片海域都压在他胸膛上的窒息感，他整个人都仿佛被砌进了一层无形的气壁，他有些受不了种诡异的感觉，继续问道：“怎么了？”

    顾泠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就在沈新年以为她会继续诡异地保持沉默时，她忽然向着他伸出手，掌心里是一个发着柔和光芒的明珠。

    沈新年大惊，急促地退后数步，事后似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想要隐去目光中的震惊之色，但在顾泠心泛着金色光芒的视线中，他又放弃了这个举动。

    “看你的反应，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啊。”顾泠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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